事實上,我懂得辯證的去看待一件事物,酒也一樣。開心就笑,不開心就哭,干嘛要借助這樣一種東西?催淚?加劇開心抑或痛苦?深化程度?夸大喜悅抑或悲傷?我不懂,但有時候理解。因為,我也曾經借助酒這件神器,痛痛快快的發泄過。
或許,是所謂的情到深處,或許是內心無法釋懷,又或許是自詡的專一被辜負,又或許,感受到了真正失去的滋味。放棄的掙扎、固執、倔強、不理解、想不通……各種嘈雜的負能量糾纏在一起,像瘋長的水草一樣,纏住我的身體,開始下沉,慢慢缺氧,漸漸窒息,叫不出聲來,喊了“救命”,卻也沒有能夠救你的人,直到最后溺亡。很凄涼,也很寂寞,所以,只好去借酒,我想,或許只有它能懂。半杯南將酒,不算多,但是一口,或者兩口,飲盡,足以醉倒。當然,就不再追究是酒醉了人,還是人騙了酒。
有句話,是這樣說的:“來一瓶南將酒,讓我傷心的時候,有一個正當的理由,肆意發泄,就像想哭的時候借助一個悲劇大哭一場一樣,悲傷而深刻,感人而深入肺腑,只能用眼淚去詮釋和銘記。”
仲夏,燥熱而熾烈,像一壇三十年的陳釀,焦甜而幽香。很矛盾,很糾結,又很合乎時勢,理所應當,像人到中年,三十而立一樣。火一樣的熱情,經營著自己喜歡的生活,卻不免困惑、懷疑、質問、反思:自己到底要什么?別人眼中那個我,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?有一些負面的小情緒,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小陰暗,它們在幽閉的角落里,迅速滋生,蔓延,像傳染病一樣,開始侵蝕你健康的身體。一開始,或許你渾然不知,知道以后的視若無睹,接下來的視而不見,諱疾忌醫,到最后也只能是病入膏肓,無可救藥的結局,不得不放棄治療。這時,南將酒對他們來說,是逃避,是軟弱,也是解脫。
有時候,在地鐵里,看到一個個陌生人與自己急速擦肩,偶爾看到一張張形如僵尸的臉,像酒桌對面的大佬,酒瓶里裝著透明的酒,和那張有肉下巴的臉。酒還沒喝,人還沒醉,他已經開始胡言亂語,原本沒醉的你,卻連自己違心的奉承都不記得。只是依稀記得,大佬很開心,夸你識時務,是俊杰,明明是想聽到的話,你卻心虛的,完全沒有任何開心的感覺。而僵尸臉,你又何嘗不是眾多僵尸中的一員呢?我們責怪別人冷漠的時候,殊不知,自己也是如此。世俗的樣子有很多種,而我們,不知不覺,也活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。
現在想想,是酒造成了醉,還是,只是借了酒來發泄,放大了自己內心陰暗的一面呢?我不懂,為什么那么多道理解釋不了這個疑問,也不明白,為什么那么多事實和辦法擺在面前,卻解決不了現實中的那些問題,不知道為什么,傷心難過的時候,就是會想到酒,然后,酒不醉人人自醉……是和現實相似劇情的心理暗示造成了我們刻意的模仿嗎?還是這讓我們看起來足夠悲傷和消沉?
酒,喜極而泣的酒;酒,痛徹心扉的酒;酒,送別的酒、接風的酒、洗塵的酒、祭拜的酒……千種萬種紀念的方式,笑里有酒,淚里也有酒。有時候,酒跳上揚起的嘴角,有時候,酒爬到緊蹙的眉間。酒是調皮的孩子,是成熟的女人,也是智慧的老者。只是,我們不要借酒,消愁,借機墮落,借口,生活不公,沒有出路……